夺鼎1617 - 第四百八十章 先卸妆,再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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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济宁州嘉祥县。
三合土的官道上,尘土飞扬,百十匹战马当先,簇拥着一面大旗。大旗后面,更是无边无沿的人马沿着官道由南向北而来。
队伍当中大约一半的骑兵,一半的步兵,中军夹杂着大队的辎重车辆,有那淘气顽皮的半大孩子便快跑几步,窜上粮草车上暂且歇歇脚,然后又在甲长毫无恶意的喝骂声中嬉笑着从车上溜下来。
虽然是长途行军,但是对于这些早已视行军打仗为家常便饭的人来说,根本不在话下。数十里走下来,仍旧是人如虎马如龙。
当先的大旗下,一匹枣红马上面,端坐的一条真正的龙,一条龙,王龙。只不过,与周围人欢马跃的情形形成对比的是,王龙的神色略带忧郁,虽然也是在笑着,但是总有些让人觉得笑得颇为勉强的感觉。
一旁的鄂奎见状一拍王龙的肩膀说:“兄弟,难得出来透透气,你倒是笑一笑啊,有啥事解不开的。杀人拔刀,吃肉张口,事情要一点一点的办,人要一个个的杀。听兄弟的,别愁眉苦脸的,好好跟着大公子练兵,将来没有杀不了的人,办不成的事。”
眼下的王龙,在山东兵马当中暂时领一个混成旅旅长的职务,虽然朝廷给了他一个总兵的头衔,但是,谁都清楚,眼下朝廷的圣旨和告身文书还不如厕所里用过的厕筹,那东西洗干净晾干还能继续用,圣旨可是没有什么用处。如果李守汉这个梁国公不认可王龙新职务的话,那他只能是很委屈的继续黑着。
虽然是暂时由山东省地方府库负责王龙所部的粮饷开支,但是王龙和鄂奎的官职、实力比起来还是相距颇多。如果鄂奎不是索伦人,质朴无文,王龙又是罗汝才的外甥,向来不把这些俗套放在心上,鄂奎的举动,足以换来二十以上的军棍。
王龙摇摇头说:“鄂奎兄弟。咱们虽然认识不久,但是比亲兄弟也不差。跟你说句实在话,我跟崇祯老儿的仇比跟李自成还大,我都没着急去打北京。还能着急杀李自成?我现在发愁的是,虽然以前我打过阿巴泰,可最近山东无事,一时半刻也打不了河南,我寸功未立。却享受这么高的待遇,心里不安。”
旁边图哈一听连忙插话道:“王总兵,你这就见外了,仗早晚有的打,不急于这一时。反正沈阳城里面的兔子獾子都活的挺乐呵呢,你还怕过年没肉吃?诶,对了,咱们出来溜达的时间也不短了,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借个锅灶做点东西吃,不行就买点。”
鄂奎瞪了图哈一眼。不满的说:“你个吃货鞑子,就知道吃。你那点薪水,只怕是都化作烧酒了。你看看我,再看看其他骠骑兵的弟兄,哪个不是有媒人上门说亲,买一送一的,把姐妹两个都娶进门来,给咱们养活小骑兵?就你没事整天跟酒壶和干肉袋子一起混。”
鄂奎毫不介意咧着干裂爆皮的大嘴呲牙一笑道:“天天跟酒壶干肉一起有啥不好,反正我对娘们也没啥兴趣,无家一身轻。这样吧。今个高兴,这顿我请了,咱们进村买点烧酒牛肉,好好喝他一顿。”
(鄂奎骂图哈是鞑子?貌似有哪里不对大家明明都是鞑子吧?)
鄂奎正要接着数落图哈。王龙连忙圆场说:“鄂奎兄弟,我也觉着有点饿了,正好前面似乎有几座镇店挺大,让向导官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合适的话咱们去打尖,买点烧酒熟肉。让儿郎们好好的吃一顿!”鄂奎闻听只好点头同意,结果一问之下,这里却已经是嘉祥县界了。
“嘉祥、巨野、曹州,再向前走几日便是登莱三府的地界了。”
“前面不远就是郓城,济宁,便是水浒传里梁山泊的所在。”
鄂奎等人虽然基本上属于文盲,被逼着读书扫盲,但是也仅仅能够认识自己的名字,写上百十个歪歪扭扭的字而已。不过,水浒传可是听了不少的评话也看过不少的戏曲了。
听得了不远处就是著名的梁山泊,顿时让鄂奎和图哈两个鞑子心中痒痒的,打算要往心中圣地一游。结果,心直口快的两个家伙话刚出口,就被王龙好一顿排揎:“去梁山泊?去看那群家伙的旧日巢穴有什么意思?要是看,倒是应该往曹州去!”
“曹州?曹州怎么了?”只知道纵马砍杀骑射的图哈,有些不知所以然,他只是隐约的知道,似乎曹州的牛肉羊肉不错,吃起来很香很烂,别的嘛,自然就不晓得了。
“大人,不是要带着咱们去看牡丹花吧?”几个军官苦着脸皱着眉头,虽然说曹州牡丹也是冠绝天下,可是这天寒地冻的,大伙又都没有武则天的本事,能够让牡丹在冬天开放。
“曹州,可是出过一位咱们这杀官造反行当的老前辈!比水泊梁山可是厉害多了。人家打进了长安,当上了皇帝!”
“王龙,你说的是黄巢?”半天在人群当中不做声的杨绳祖,突然闷声闷气的开了一炮。
“没错,就是此人!当初我在山东打阿巴泰的时候,就听人说起过他的事迹。他还做过两首传颂至今的诗,读起来大气雄浑,比那些风花雪月的狗屁东西可是有劲多了!”
在马上清了清嗓子,王龙大事吟诵起黄巢的两首咏菊诗:“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还有一首《不第后赋菊》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我花开后百花杀!”
“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巢的诗句朗朗上口,而且又是颇为符合这些人的胃口,自然在他们心中引起了共鸣,当即便在队伍当中传颂开来。
这支满口吟诵着“杀”“甲”字眼的军队,吓得沿途路上行走的路人客商和在远处田地当中砍柴割草的农人个个心惊胆战,唯恐这支军队发了性子,干点杀良冒功的喜闻乐见的事情出来。
近万人的队伍,又有辎重车辆和家眷,自然不能尽数涌进眼前的镇子,只能是王龙带着些人到镇内采购些吃食。大队在镇外安营。
一行人快马加鞭,很快就进了镇子。恰逢年终岁末,正是人们赶着采办各种年货的时候,四下村庄的农人挑着担子。把自己家里种的白菜萝卜,做的豆腐粉条,养的鸡鸭拿到镇上换些银钱,好给老婆孩子置办些过年物事。街道上一时也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对于王龙等人的到来,倒是未曾引起什么大的惊慌。街上的人们打量了一下他们身上厚厚的红色棉军服,发现是李总督的人马,便是各自交易不提。在李总督的治下,如今没有哪家军队胆敢胡作非为。
“要采购什么,只管去办。”王龙交代了一下随行的军需官和司务,然后向路人打听了一下,便寻到了几家卖烧鸡熟肉的小店。
结果他们发现烧鸡店外面围了一堆人,好像在争论什么,王龙这些人各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都是好热闹的人。便凑过去询问。
结果一问之下,还真遇到新鲜事了。根据周围看热闹的人的叙述,原来是现在这济宁州因为是号称“孔孟之乡”,孔孟两家更是联合搞了一个一元捐。
据说是孔家和孟家怜悯贫寒学子求学不易,于是就一家出了十万银元做本金,然后号召山东民众广泛捐资助学,资助那些有志于科考的学子。孔孟两家还搞了口号,叫一人一个银元,学子人人欢颜。还说什么大家都是大明子民,人人捐资助学。则天下太平可期。
不过前些日子都是在曲阜邹城一带募捐,今日不知道为啥,跑到这来募捐了。“听那劝捐的人说,咱们嘉祥这里。因为当年出过麒麟,取其嘉美祥瑞之意而得名。更加是因为咱们这里是孔圣人著名高足曾参的家乡,还有宗圣庙在此享受香火祭祀,除了宗圣庙还有冉子祠堂。大家都是圣人一脉,自然要来劝捐一下。”围观的人群之中有好事之人向王龙等人卖弄。
不料,这家店主虽然生意不错。也颇有点积蓄,但是人家认死理,说好日子是梁国公给的,不是学子给的。按照他粗俗不堪的话来说:“当初鞑子打来的时候,你们这群学子躲到哪个耗子窟窿里去了?”所以,给梁国公纳税,天经地义,给朝廷完粮纳税,给皇帝纳税,也还可以,但是给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捐款,那是一万个不行。“老子起早贪黑,杀鸡褪毛煮肉,每天烟熏火燎的,挣点银子容易吗?还一人一个银元,学子人人欢颜。他们欢颜了,老子得多少工夫来换?”那老板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被寒风吹得冻得通红,还是因为气愤而变得脸色通红。
图哈一听不满的说:“这老板真是抠门,捐资助学,理所应当,奖励上进嘛。没想到这孔家和孟家,还能做这种好事。”
王龙冷笑了一声,他直接问了图哈一句:“鞑子,有没有干过砸窑的活?”图哈懵懂摇摇头,对于这种江湖黑话他哪里懂得?王龙接着说:“爷以前专门就是干这个的,记得有句话,叫杀人放火金腰带,铺桥补路无尸骸。这话分你怎么看,要是按字面意思,那是好人没好报,而实际上,这叫天道昭昭。因为自古以来,所谓乐捐,都是有钱人出一笔做做样子,然后或者威逼或者利诱他人出钱,然后先出钱的人把钱取回,再把他人的捐款分掉。不仅如此,人家还赚一个好名声。只不过这些事多数人找不到证据,可惜爷就是专门砸窑的,他们这些东西,瞒不了我。而且我告诉你,这玩意还有黑吃黑的。以前有个财主到处说另一个财主吞了乐捐的钱,后来老子把两家都砸了,发现被他骂那财主也就吞了一小半的钱,他自己,吞了九成以上。虽然说这两个货都不是好东西,但是叫的声最大的,也往往是最黑的。江湖上专门有个称呼给这种人,叫做善棍。”
所谓善棍,便是指借慈善之名骗财牟利者。孙中山在《军人精神教育》:“今则善堂中人,亦多半假慈善名目。骗取金钱,故广东善堂,人有目之为善棍者。”著名的西山会议派头子邹鲁《中国国民党史稿》第一篇第四章引《中华革命党第四号通告》:“是诚自己不肯牺牲权利,而反谓人不应言权利。殆犹广东所谓善棍,自己不好善乐施,而反劝人以好善乐施,不亦慎乎!”
鄂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当即就准备拔刀上去砍了那几个看上去便是獐头鼠目贼头贼脑却在那里口吐莲花的劝捐的家伙。却被王龙伸手拦住。
王龙微笑着说:“兄弟,稍安勿躁,对付这帮人,一定要抓住他们把柄,要不然他们就会耍起泼皮无赖,让大公子名声受损。我看这样,还是让我手下的兄弟先出去探风抓舌头,等有了证据,咱们再动手不迟。”毕竟王龙是上官,鄂奎便是再愤恨。也只得是将刀入鞘,咬牙切齿的等着。
夜半三更,多数人已经酣然入睡,为首劝捐的人也不例外。不过这个劝捐的头目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被人揪出被窝,然后塞进麻袋,最后还泼了一瓢凉水。
数九寒冬,一瓢冷水浇头,“妈呀”一声,劝捐者头目醒了。赫然发现这貌似不是一个梦。只见十几个彪形大汉把他团团围住,虽然不知道他们目的是啥,但是劝捐者头目还是不由自主的菊花一紧。
见他醒了,其中一个人面容和善的冲他一笑说:“兄弟。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对了,你们也都笑一笑,别吓着这位兄弟。对了兄弟,你好像还没吃饭吧,我这有三样好吃的。不知道你想吃啥。”说这话的正是王龙,他干这种掏老窝的勾当也是驾轻就熟。
虽然眼见王龙笑得和善无比,但是劝捐者头目也不是生瓜蛋子,岂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于是他连忙跪倒求饶扯着一口曲阜话道:“各位英雄,我就是一跑腿的,你们要钱还是要啥,我都给,只要留我一条命就行。他日到了衍圣公府地面上,说不得咱们还是朋友。”
这头目到底是老江湖,虽然是求饶,却是软中带硬,先把自己背后的靠山搬了出来,然后,又给眼前这些盗匪们勾勒出来了一个美好的合作前景。
王龙好像没听见他说啥,依然自顾自的说:“这一嘛,叫板刀面,做法是用快刀从口中插进去,一直到你的肚肠之中,滋味舒爽无比。这二嘛,叫栽荷花,做法是把人头用布包好,砸开一处冰面,倒立种入水中淤泥土中,只留下双脚。这三嘛,叫不留鸟,就是把老二取下。兄弟,不知道你对哪个比较喜欢。”
劝捐者连忙把头摇得和风车相仿,这玩意谁能喜欢?不过劝捐头目那也是老油条,很快就从惊恐中反应了过来,他稍微壮了壮胆子说:“各位英雄,我斗胆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想让我干啥。这事你们放心,比起你们办得大事来,小人自然是不值一提,但是只要我能办到的,上到摸尼姑屁股,下到偷人家孩子,我一定尽力而为。”
王龙看差不多了,就开门见山的说:“老子也不跟你废话,这白天劝捐挣了不少钱吧,这钱你报个数,等回到济南我补给你。不过呢,现在你得把这些钱挨家挨户还回去。另外呢,我还想知道谁是东家,谁是管事。让我满意了,有赏钱,要是我不满意,刚才那三样,就按照三一二的顺序全来一次。”
劝捐头目哪敢反对,连忙感谢王龙不杀之恩,王龙也没客气,只是点点头说:“明天早起就去还钱,得搞的有诚意一点,还得说清楚谁是幕后主使。行了,你的人都在外面捆着呢,我看有一半都是废物,你挑几个不废物的留下,剩下的,就送他们去见如来佛祖吧!”
第二天,伴随着二胡悠扬的苦菜花的旋律,劝捐者头目领着几个鼻青脸肿的手下挨家挨户的开始送钱。程序是,先给自己两个大嘴巴,那抽的可不是影视剧里面摆造型拍手心,而是货真价值的抽。抽完之后,劝捐者先是奉上昨天的捐款,然后对着不远处供奉曾参的宗圣庙的方向长跪不起。
痛哭流涕的说孔老夫子你睁睁眼吧,你家的孩子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你教导他们要仁义礼智信,他们坑蒙拐骗偷;你教导他们要德为上,他们缺德为上。这以前他们也就是欺负个佃户扒扒灰。现在升级了,开始学着江湖术士招摇撞骗了。这些事都是孔家那些个王八蛋逼我干的,我是小人没办法,你可是圣人。你得显显灵。
说完,劝捐者开始痛哭流涕的叙述一元捐的本质,那就是孔孟两家装装样子出点钱,然后骗其他人捐款,最后他们两家分大头。他们这种小喽罗分点小头。这其中的操作手法,和《让子弹飞》里黄四郎的做法基本一致。
其实吧,李德胜同志有句话是很有道理的,那就是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他们这套劝捐,人民群众早就心知肚明。只不过,按照人民群众的良心标准,黑一半用一半也就差不多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慈善事业的利润率,那可是贩毒都比不了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利润撑着。你以为那些资本家会放着那么多风投不干,挖门盗洞的来慈善机关捐款?如果不是为了躲避高额的遗产税,盖茨同学等人会把自己的遗产全部交给慈善基金会来由自己的子女打理?没看到考利昂家族都成立了基金会给罗马教廷捐款了?
再说了,黑一半算什么?放百分之十那都是某影视明星成立的基金会的良心做法。可惜的是,某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居然还大声斥责,真是too年轻。绝大多数慈善机关,都是百分之九十九吞捐款,更不要说还有借着捐款避税洗钱等收入。人家觉远和******两口子虽说跟大海上师合过影,而且账目也是不清不楚的,据说也有不少钱给了大海上师。但是人家是本着一颗礼佛的慈悲之心做的事业。自然是没有什么不能贡献给佛祖的,如果不是考虑到大海上师年纪大了,身体顶不住度化提高******修为的损耗,觉远会很主动的让******去到大海上师驾前充当一下明妃、度母的角色。人家一不参与人口买卖。二不参与走私贩毒,三没组织示,威游行。更没有想到把钱给了大海上师之后,他手下的那些人会用这些钱来做些什么事,人家冤枉啊!爱国的喷子们,你们面对这样良心的人。就不能嘴下留情吗?
王龙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往千年以降一直以一副仁义道德嘴脸示人的孔孟两家涂脂抹粉的脸上狠狠的泼了一盆卸妆液,然后狠狠的朝着脸上左右开弓抽了两个耳光。
消息传到了曲阜这个千百年来历经多少次改朝换代而不倒的礼仪之邦,气得孔子六十五代孙孔胤植将桌案上的曲阜县的大印关防都扔到了地上。
这个自从天启初,袭封衍圣公的家伙,到了顺治元年,顺治进了北京之后,山东巡抚方大猷疏言开国之初,首宜尊崇先圣。下礼部议,衍圣公爵及其官属,悉循明旧制。廕植朝京师,遣官迎劳。入朝,班列大学士上,赐宴,恩礼有加。
臭名昭著的剃发易服令到了山东之后,这位明清两朝的衍圣公,更是率领全家老小一起剃发易服。关于这桩事,时任曲阜知府孔文讠票奏:“臣家宗子衍圣公孔胤植,已率四世子孙告之祖庙,俱遵令剃发讫。但念先圣为典礼之宗,颜、曾、孟三贤起而羽翼,礼之大者莫要于冠服,先圣之章甫逢掖,子孙世世守之,是以自汉暨明,制度虽有损益,独臣家服制,三千年来未之或改。今一旦变更,恐于皇上崇儒重道之典,有未备也。应否蓄发以复先世衣冠,统惟圣裁。”(这位知府大人的名字太难打了,大家明白一下就好。)
什么意思呢?孔知府奏折里说,皇上,我们家已经全都按照您的旨意,在祖宗面前剃了头了。但是,我们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颜家、曾家、孟家都在看着我们。我们家历经了三千年,衣服发式也只是修修改改,没有那么大的动作。如今我们也剃了头了,也算是给了皇上你面子了。但是,皇上你的崇儒重道脸面上有些不好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让我们家重新换回原来的衣冠服饰呢?
结果,这位孔大人被下旨严加申饬。看在他是圣人后裔的面上没有杀他,只是将他削去了官职,永不录用。
“李华宇,有你的!咱们等着瞧!”衍圣公孔胤植看着被家人慌乱的捡起的曲阜县大印和黑红火签,嘴里牙齿咬得咯吱吱响。
“那个王龙是什么人?投降过来的流寇罗汝才余党?来人,上折子,我要参李华宇纵兵殃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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